第6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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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此时此刻, 当姚越同云知年重新出现在寿宴时,形势急转直下,云知年已然清醒, 他当着诸多宾客的面,望向裴千峰, 沉声说道, “裴氏绝不可与钟氏结盟!”
  裴千峰蓦地僵住, 他睁大那双略带浑浊的眼,似在仔细辨认面前的云知年。
  正搀扶着他的裴定茹则忧心忡忡,不停向裴元绍使去眼色, 希冀他能够阻止云知年继续说下去。
  在场则更是哗然一片,唯有那钟霆, 目光越发恶毒发阴,牢牢攀附在云知年身上, 好像要在云知年身上凿出一个洞来不可。
  姚越自知惹了祸, 早低下头不言不语。
  裴元绍这时走来。
  他性子稳重, 所以面对这种情况还算镇定, 和言对云知年道,“云掌印,此乃我裴氏一族家事,不由得你…”
  “让他说下去,我倒想听听,他的理由是什么。”
  就在这时, 裴千峰猝然开口。
  他在裴定茹同姚越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下高台,来到云知年身边。
  蜡黄的脸色掩盖住饱经风霜的面容, 眉目间的杀伐果断亦在经年的病痛折磨下,磋磨成一种脆弱。
  他声调微抖,逼问着云知年,“为何?”
  “为何裴氏,不能同钟氏结盟?”
  “因为钟逊,正是当年害死风雷十八骑,以及您的妾室董氏的…罪魁祸首!”
  “不可能。”
  裴千峰笑了起来。
  他笑着摇头,“你在胡说!虽然我不认得你,但你这般年轻,根本不可能知晓当年的战事!风雷十八骑是赵远净害死的,是他在藏幽谷一役中通敌设计,亲手除掉了他的这些弟兄。当时我亦是他的手下副将,接令支援,若非是那钟逊及时赶到驰援于我,死的人,怕不止是那风雷十八骑…至于小小…”
  提及裴玄忌生母,裴千峰的笑意明显收拢,他话中含着怒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心善无脑,独自冲进藏幽谷前线,贻误战机,才使得敌人有机可乘!她害死了我手下多少兵将,害死了我多少裴氏族人!”
  “她的死,是她自作的!同他人有何相干!”
  “并非如此。”
  云知年望向他的眼,缓声继续说道,“裴将军,既你说我不知当年事,那我今日便为您寻来了一位亲历当年战事的人,他是我父亲的故交,亦在当年藏幽谷一战中生还,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了解此事的人了。”
  云知年话落,便有几个身穿陇西军军服的人,领着一位腿有残疾,拄拐前来的中年人,正是那公孙龄。
  裴氏几人纷纷变了脸色。
  他们未想到,军令严明的兵营当中,竟也会被安插了奸细,而对于公孙龄的到来,更觉不解。
  公孙龄自小无父无母,早早被兄嫂卖去军营入伍,在里头辗转讨生活,又因其年岁稍小,云长贺便一直待他如兄如友,两人关系深笃,每逢年节,他无处可去时,云长贺还会好心领他回府,热情招待,公孙龄也一直将云长贺同其妻、子视若自己的家人。
  可在战争前夕,云长贺却抓住了一个极其微小的错误,将他革去军籍赶走,无论公孙龄如何哀求,云长贺都对其避而不见,也不肯听他解释,在藏幽谷之役开始前,公孙龄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悄摸寻到以前留在军中交好的弟兄们,混进队伍之中,想要好好质问云长贺一通,再陪他打完这最后一场仗,两人从此分道扬镳,再不相见。
  但公孙龄没有想到,这场仗,当真是云长贺的最后一役。
  “后来我才知道,长贺一番苦心,是为保我!他赶我走,是不想让我同他一道涉险,更希望…若他有朝一日遭遇不测,我能帮他照顾好他的妻儿子女。他知我为人,知我就算对他怀恨于心,也绝不会撂下他的妻儿不管不顾。”
  公孙龄凄楚地诉陈着,几次都哽不成声,“他是那般聪慧的人…当他接到命令,全军须在藏幽谷对阵箫国时,便已觉察出了不对!藏幽谷是什么地方?是易守难攻之地!里头险瘴重重,地势起伏不定,当时的皇帝,大晋高祖江朔同其后钟氏又久经沙场,作战经验丰富,怎么可能会选择在这样一个地方攻打实力强大的箫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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