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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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主动上前询问道:“是贺绥贺大爷么?”
  贺绥点头称是,那家丁主动上前接过贺绥手中的缰绳,一边说道:“少爷有吩咐,贺大爷来了便直接让小的们领您进去。这马便交由小的带去照顾,您放心。”
  今日本是赴约,贺绥闻言微颔首道:“有劳。烦请带路。”
  一人牵马从另一条道绕去庄子偏门,另一人则主动上前为贺绥引路,直奔着主人所在的院子去了。
  庄子伺候的人不多,一路走来倒也十分安静。贺绥被引着来到主院外时,便听得院中兵器挥舞破空之声。
  甫一走进,便见偌大庭院中只有两人,并无其他伺候的丫头仆从。而那二人,一人持双刀于场中舞弄那些刀法招式,异于齐人的金色长发未束,但却丝毫不影响男人舞刀的力道;另一人则席地而坐,抬头正痴迷瞧着对方,却没有出手较量的意思。
  家丁本想通传的,被贺绥按住。直等着那异族男人舞完了一套刀法,贺绥才抚掌上前。
  “靖之,你来了!”祁风见是贺绥,便立刻站起身迎上去,脸上也难得露出些笑容来。
  贺绥点点头,由着祁风将他拉到席上坐下后方道:“近来公务在身,一直不得空。听说你搬到了京郊的庄子上休养,这才寻了机会过来一趟,也瞧瞧你。云扬兄…近来可还好?”
  祁风微微一笑,说话前却又下意识瞧了萨桑一眼。回过头时,却见贺绥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知他是在看什么,便伸手抚了下颊上的印记,随后说道:“靖之不必介怀,不过是黥刺罢了,大丈夫立于世,无愧于心便够了,不过一副皮相,没什么可在意的。”
  贺绥颔首认同,但要说完全不在意却是不能的。祁风虽算不上什么美男子,但到底也是模样周正的官宦公子,若没有那件事,他也会是前途无量的年轻将军,如今却被革去了一身功名,受黥刺之刑,一辈子脸上都要带着这印记,受人白眼。只能以休养的名义,被迫‘躲’在处京郊的庄子里。
  祁风是怎样的性子,贺绥最是清楚,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却要被困在这方寸之间,何其可悲?!
  “不说我了。听说萧恪如今成了荣亲王,又揽了监国之权?”
  “是。”
  祁风闻言,忽得正色道:“太子尚在,陛下却越过储君将监国之权交给臣子,此非吉兆。我说这话虽不合适,确是担心你将来夹在中间为难。”
  “云扬兄但说无妨。”
  “殿下如今看似劣势,但能当上储君的人,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任局势被萧恪拿捏。殿下他……杀伐决断并不输谁,若是有朝一日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你们……须得小心。”
  祁风神色凝重,贺绥自不疑有他。如今萧恪监国,势必与太子再不能相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无法预料,但有些事……他注定是要下决断了。
  “多谢你。”
  第一百五十二章
  祁风的话如雷贯耳,贺绥虽从未逃避过这些事,但真到了不得不面对的地步,说一点不去想也是不可能的。
  贺绥清楚萧定昊身边养着死士,当初为了他能够拿回抚宁侯的爵位,就曾牺牲过其中一人。如今外甥白琮又与东宫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确如祁风所说,一旦萧定昊真的同萧恪撕破脸,不说自己,便是整个抚宁侯府都会被夹在中间,难以两全。
  许是心中压着事,贺绥席间便贪了几杯,虽不至于醉到东西南北不分,但脸上也泛起醉意来,只是心中惆怅未减分毫,倒真应了那句举杯消愁愁更愁。
  “靖之。”祁风按住了贺绥的手劝道,“你醉了,别再喝了。”
  贺绥叹了口气,倒是没再坚持,其实他并没有醉,只是辩也无意义。
  “是我的错。原是说好了过来陪云扬兄一日,我却只顾着自己喝个痛快。”
  祁风却摇摇头道:“我知你心中忧愁,原也是我说出来给你添了烦恼的缘故,合该我自罚一杯的,只是身上不方便,近来便戒了这一口……”
  萨桑虽会说会听大齐官话,但他并不明白齐人朝廷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他只知道祁风被卷进其中受了委屈,脸上还被刺了字,若不是对方拦着,他非要把主使之人剁成几段喂狗。此刻听祁风提起戒了酒,便忙将手中晾到适口的汤羹递了过去,也不多说什么。
  祁风接过却没有动,只放在面前,随后道:“于蓝,你…先回屋坐坐,我同靖之说说话便回去。”
  萨桑点点头,二话没说便起身离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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