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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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到底是办事要紧,他甩了甩几乎麻木的手,又握上了笔,也是这时,他赫然见右手握笔的三指上小片焦黑的痕迹。
  他试着搓了搓,并非沾了什么东西,确确实实是他的指头被烧焦了。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阴梦的惩罚机制照常而言绝对不会在惩罚结束后还留下痕迹,若非阴梦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出问题的便是他自己。
  他忽然生起一阵古怪的念头——
  他们真的能活着结束所有委托吗?
  如今距离他们在闹鬼的饭店小巷重逢的日子已不远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经历一次委托便跨了一年多的情况……
  文侪摇头把无关思绪甩了个干净,重新拿起了谜题纸。
  适才他有些犹豫之处在于,郑槐显然不是一个对于财富有执念之人,更准确来说,郑槐对于富贵几乎到了厌恶的程度。
  面对一心想着谋取更多财富的母亲和不断索要钱财的父亲,别说爱财了,在父母那般影响下,他反而更容易对财物生出消极的情感。
  那么在解释金貔貅时便不能围绕着荣华富贵来解答。
  文侪咬着笔头,他听闻屋外风吹草动都要警觉地将四面窗都仔细确认一番,宁可瞧见上头浮着鬼脸,也不愿瞧见薛有山。
  所以,郑槐重视什么,而薛母、薛当家与薛有山又拥有什么呢?
  他想了想,又觉得似乎没必要再往深了想。
  因为能将这四者相联系的具体物品极其简单,即薛大少写的,薛母与薛当家投递的,郑槐接收的——来往信件。
  既然那信件上写的尽是薛有山对郑槐的爱,那么就可以将那些信简单概括作“情书”,亦或者更精炼的“爱情”。
  “是爱情吧……”文侪嘟哝着。
  他将笔一转,扯了张白纸来默了谜题三,便往下写。
  【答:“金貔貅”指代薛有山对于郑槐的爱;“怕火”则否定了爱情的存在,暗示这场婚姻的虚假性;郑槐嫁入村中地主薛家,原以为将会如薛有山信中所说,获得真正的爱情,不曾想那却是要他与死人薛有山结亲的冥婚。】
  文侪倚着墙,将一口气絮在口中,屏住了呼吸。这一次他将笔拿到了左手,他想再看看如果自己再失败,那焦黑的痕迹是否也会出现在他的左手。
  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实验没能继续,电流并未到来。
  文侪拿起解迷纸,瞧见了一个红墨圈。
  ***
  厅堂的老钟在此刻敲响了,铛铛十二下,文侪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遭——终于活过第六日了。
  只要能来到第七日,还原死况就有机会。
  这厅堂前后皆开了窗,当几声嘶鸣自后窗里钻进来时,身体先他一步做出反应。爬满手臂的鸡皮疙瘩告诉他怪物近了。
  ——他就要到了。
  这厅堂的窗皆是槛窗,钻不出人,能逃的地儿仅有面前那扇沉甸甸的厚门。
  文侪并不犹豫,遽然拨开门板,冲出厅堂。
  去哪儿?
  还能躲去哪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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