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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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变得非常、非常柔软,胸腔里填着一片柔软的海,棉花糖一样酸软下陷。
  算了。
  他也不是每件事都对赫琮山说,也没有理由因此计较。但他又实在不爽,于是面无表情把所有事都算在政治部的人身上,半天过去,终于吐出口恶气。
  等赫琮山的体温降到38c下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瞿清雨确认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离开,在阳台上吹风。
  “上校上次易感期?”
  张载明显愣了下,说:“在二月底,您不知道?”
  瞿清雨冷冷:“我不知道。”
  两头同时沉默。
  张载解释:“我以为您知道,上校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瞿清雨真是忍不住要抽烟了,他摸了摸口袋,上颚顶着颗橙子味的糖:“说说看。”
  张载也不是二十四小时跟着赫琮山,委婉地提醒:“您当时正在和上校……冷战。”
  瞿清雨站在阳台上,地平线外是黑暗。凌晨风凉,他五指蜷进袖子,哑了下嗓音:“我知道。”
  “他怎么度过的?”
  张载再次回忆事情始末,过了一会儿严谨地说:“上校的易感期频率一般是一年三到四次,每次持续四天左右,大部分时候……在您出现前,他会独自离开,用抑制剂,去什么地方……”
  盯着赫琮山易感期的人不少,张载实话实说:“我不太清楚。”
  “alpha会找令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度过易感期。”
  对面有风,张载听见对方像是自言自语地问:“他会去什么地方?”
  张载:“瞿医生,我不知道,抱歉。”
  他手上还有事,盯着那份婚前协议上的最后一行字,半晌后说:“您去问上校,会比问我更快。”
  瞿清雨没说话,将手搭在栏杆上:“有谁知道他的信息素状态不稳定?”
  张载停顿了半秒:“上校会处理这件事。”
  “他知道是谁干的?”
  牙根甜得发酸,瞿清雨磨过了牙尖:“告诉我。”
  张载微微笑了,他办公室正对面是一面巨型的镜子,映出alpha温和而精英的模样:“瞿医生,现在不是恰当的时机。有许许多多的事上校心里清楚,他没有动静是因为他要指挥全军,历练下级军官,要控制情绪,抵抗易感期。上校留给私事的时间已经很少了,他有限的情绪和精力要用在刀刃上。”
  还有仗要打。
  “他的父亲是指挥官,叔父是执政官,他学到的东西远比正常人多得多……比如……您觉不觉得……”
  “政治部没有存在的必要。”张载说。
  他似乎不知道这短短一句话中蕴含的巨大信息量,这么轻易地抖落了。
  瞿清雨倒是笑了:“毫无保留?”
  张载:“毫无保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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