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君互作替身后/藏玉骨 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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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扶晏缓声轻问,云袖轻扬,极为生疏地将她轻拥入怀。
  她为何忽然冒死回京,为何欲和他一同入狱,为何使得浑身解数来寻他,他想听她说来意……
  承欢多回,却从未像这般安静地互诉情意,晟陵偷香时离得仓促,他未来得及理清二人之间的相思情。
  曾有瞬息觉着她许在说笑,可她回了京城,回至他身边,还愿共赴生死……应是喜欢他的吧。
  他喜不自胜,觉眼下如梦如幻,极是难以置信。娇影真切待于怀中,痛意也真切遍布全身,他不禁紧拥,懊悔起方才心急言道了恶言冷语。
  杏眸徐徐抬望,凝出一抹落英浅笑,她眸中含泪,半晌才浅道着:“我想回来看看母亲,再瞧瞧曾经只手遮天的楚大人有着何等狼狈样……”
  “我那母亲已不指望温宰相能相护,能依靠的唯有我这个女儿……”温玉仪细声而言,莫名想起这一月被困茅房所受的苦楚,两行清泪应声而落,欲将他的铁石之心都要哭碎了。
  “而我唯能靠大人……等大人东山再起时,可否多照拂些母亲?”
  字字句句不离利益,她好似是真为利用他而来。
  他见势心一冷,低望怀内娇女,玉软花柔地蹭着素怀,对他透出的疏冷满不在乎。
  罢了,成此局面,她已是他的,还顾念情意,顾念她是否心悦作甚。
  “疼吗?”
  长指轻触桃面上未消的红痕,方才温煊那一掌当真是直打在他心上。
  楚扶晏微阖眼眸,良晌指尖上移至女子后颈,几近轻柔地将她安抚。
  而此刻他却连帮她上药都心余力绌,牢狱森冷阴潮,只能予她微许暖意。
  可她真就想得云淡风轻,温婉眸光落于被斑驳血迹染尽的庄严锦袍上,谈笑自若般回道。
  “与大人的比起来,这已是微不足道的伤。”
  曾在晟陵城郊外拾得的花簪忽窜入思绪里,温玉仪忽而笑得明灿,歪起头来朝他示意着发髻上的簪子。
  她疑惑了许久,为何他会命人复刻一支发簪,却仅是藏着,连赠她之举都不曾有……
  思来想去,她便在回京的路上有了答案。
  这位位极人臣的楚大人,一直以来想弥补她初来王府时遭受的冷遇。那断裂的花簪他牢记于心,却碍于颜面,碍于不知她心意,才迟迟未送出。
  她浅晃着脑袋,满面春风地问着,桃颜神采奕奕:“这花簪我戴着好看吗?我可喜欢了!”
  经她提醒,他才看向墨发上的那支桃花簪。
  与她温柔相映,又不失一分娇丽,给她戴着,煞是美艳,直令他颤动着心神。
  “好看,”楚扶晏恍然而答,见花簪因适才所闹有些歪斜,抬手将之取下,再为她重新戴上,“不论戴怎样的发簪,玉仪都好看。”
  “夫君觉得赏心悦目,我便一直戴着。”
  至此便不说破,她躺回冷雪之怀,目光顺壁墙向上挪移,停于狭小的铁窗。
  他低笑了几声,带有一贯的阴冷和孤傲,笑意逐渐肆意张狂,口中缓缓轻言。
  “你终于是我的了……”
  作戏也好,谎言也罢,他都不在乎。当下被困于天牢,二人都不可逃脱,她离不开,他也走不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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