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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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军,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来时这就是一具枯尸。请求府军放过!!!”仆人跪在地上,不断地朝着陈自寒嗑着头。
  “你。”陈自寒用阴蛰的目光望向仆人。
  仆人立刻站起身,大声道:“是!”
  陈自寒命令道:“去找徐钟隐联系大理寺和刑部!”
  仆人答应了一声,随后拎着扫帚匆匆地跑回府邸,越过厅堂,才在后院找到了徐钟隐。
  *
  那个人正坐在庭院角落的一处座椅内,一身青衣,长发微微扎起,眉眼如剑,面目如风,他听到动静,微微睁开眼,看见了仆人正匆匆向自己跑过来。
  “重光大人!”仆人和徐钟隐对视一眼,而后跪下身,却在那一刻,被徐钟隐扶起来。
  “何事如此匆忙?”徐钟隐温柔地望着仆人大汗淋淋的脸,笑道,“瞧瞧,都流汗了!大冬天流汗,必定是急事。”
  仆人将事件的前因后果都如牵机引一般,对徐钟隐全盘托出:“今早辰时左右,小的正在打扫完府邸后,便想去打扫了一下后街,但奈何前脚刚落步到后街,就瞅见一个守卫的尸体,是陈府的守卫。”
  “让小官朝大理寺和刑部联系,落款写我的名字。”徐钟隐站起身,系好大衣上的扣子,临走前又匆匆对仆人道,“昨晚陈府军不是说今日启程回漠北吗?”
  仆人点点头,道:“正是。”
  徐钟隐微微蹙眉,愁眉苦脸地道:“看样子是回不去了。不知道是否是有人诚心不想让我们回去......”
  他抬脚越过门槛,步履不紧不慢地便站在了陈自寒身后,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陈府军。”发现口中的“陈府军”不仅没有回应,反而还没有回头,这也未免太过于专注了吧。
  走近一看,才发觉陈自寒正一手拿着信笺,一手握着断风的钝头,描摹着守卫的伤口。
  “我说,陈府军......您也未免太过专注了吧......”徐钟隐走到陈自寒眼前,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守卫的尸体,就这样子互相望着。
  陈自寒淡淡地开口:“说过了吗?”
  徐钟隐点点头:“派小官联系了,就等着大理寺和刑部回信。哦对了!”他似乎还想到什么事情一样,抬眼望向陈自寒身侧,问道,“你家那位呢?”
  “什么‘我家那位’?”虽然陈自寒心里已经猜出来重光大人询问的人是何人,但是眼下面对着陈应阑的不告而别和守卫的离奇死亡,陈自寒不觉有些恍惚,有些烦躁。
  “就......”徐钟隐停顿了一秒,虽然和陈应阑见过不下几面,可还是不知道其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于是便改口,“就陈府军的随身影卫。”
  陈自寒站起身,双手叉腰,微微叹了口气:“诶!走了。”
  “走了?”徐钟隐刨根问底一般,非得要问个黑白分明,“回漠北还是去别的地方了?”
  “不知道。”陈自寒翻看了一眼信笺,神情有些低落,“应当是回漠北了,因为信笺上他是这么说的。”
  忽然一阵风吹过,吹开了陈自寒的发丝,他随着风吹来的方向微微仰头,望着劈开天地的惊艳朝霞。
  徐钟隐只是冷冷地笑道:“你相信他吗?”
  陈自寒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
  处境有些尴尬,于是徐钟隐连忙张口,妄想化解尴尬,没想到却让处境更加尴尬。
  “但是无论如何,你是回不去漠北了。”徐钟隐走上前,隔着陈自寒单薄的衣服布料,安慰性地道,“因为死的不是在街上巡逻的守卫,而是自家府邸的守卫。这件事情必须彻查到底,否则有损陈家颜面。我跟着府军也不过两三年,可是我却知道陈家在漠北权力浩大,若是将此事放任不管,实在是不堪。”
  陈自寒犹豫了一阵,绕着守卫的尸体来回踱步,紧接着才抬起头,说道:“我并非相信谢忱,也并非不相信谢忱,我只是目前对谢忱的一切都十分迷惑。但我知道,待到风口浪尖之时,个人恩怨须得放置于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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