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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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安奉东厂督主之命,项上人头。”陈自寒捻了捻衣袍,闭了唇,而后是如世纪之久的沉默,他紧紧地盯着陈应阑,又道,“你的。”
  “咣啷”一声,桌前的茶水被人打碎,滚烫的液体积满一地,有些陷进地缝中。那个人就这样站在了原地,低头看着早已碎裂的茶盏。
  心下有念,自有囫囵。
  指尖渗着鲜血,有些滴落在地面,大概也是被茶盏划破了。
  陈自寒走近一点,想握住陈应阑的掌心,示意安慰,却被陈应阑一手打落,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撞上身后的衣柜。
  “谢忱?”陈自寒斟酌了一下下句话的词句,但是事到如今,却连反驳解释的机会和权力都没有,他只好说道,“明早随我去漠北好不好?”
  “为何?”陈应阑紧皱着眉头,大概有些恼怒了,他的声音提高了好几调,“你带将死之人跑回漠北作甚?莫非你要让陈大将军、陈府军,陈家府邸从上至下,一一见证我落寞的一生的凄惨的死状吗?”
  “漠北离晏都很远!”陈自寒自然不甘示弱。
  现在局势已经到了火烧眉头的感觉,只需要一人再说一次话,就能将两人这几日好不容易维持的稳定却又虚伪的关系彻底推翻、彻底粉碎。
  “陈自寒,你有没有发现,从甘州一路来到了晏都,这一路上下来我们遭遇的不测比我这五年在甘州府当影卫都多。”陈应阑涨红了双眼,语气愤懑,“现在,你又让我随你去漠北,你到底居于何心!你若是想置我于死地,现在把你的断风拿来,杀掉我便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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