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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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颂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给妈妈画画,拿压岁钱送妈妈戒指,妈妈只是说谢谢,但没有力气亲她了。
  许安世那段时间不常在家,她渐渐觉得和妈妈单独相处好压抑,宁愿留在学校和孙文焕一起看书预习都不想回家。
  不久后,发生了一件她会记一辈子的事,这件事的情感冲击远远超过其它,让她此后一想起祝睿明还没离婚前的日子,这段记忆会排山倒海压过所有美好,抢先占据它的大脑。
  那天,祝睿明在辅导她作业时忽然暴躁地大喊,“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呢?教了这么多遍了,妈妈每天在家陪你,你怎么可能成绩还没进步呢,这么笨吗?”
  一直被妈妈的阴晴不定弄得情绪紧张的她同样发作,“你明明没有教我这道题,哪里教我了?”
  “你总是看我不顺眼,我才不想你天天在家里!你也不想吧,你为什么不像爸爸一样出去工作呢?”
  祝睿明听后生气地拍了她的肩,而她挨下这记打后脱口而出一句“贱人”。
  这个词是她在同学那学来的,那段时间大家总是会这样互相喊来喊去,模仿影视剧里的台词比谁演得好,她只在学校里好玩说过,从来不敢回家说。
  祝睿明听了那个词后怔怔地看着她,“你这个小孩,太不懂事了。”
  说完,祝睿明哭了,毫无遮掩地流下眼泪,哭得不能自已。
  她在原地呆立几秒后走去给妈妈擦眼泪,被妈妈推倒在地上,妈妈给爸爸打了电话要求他现在必须到家。
  她自己站起来,不安地靠在墙边,在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时躲回了她的房间。
  她趴在房门口听客厅的动静,隐隐约约听到妈妈在哭,和爸爸说了自己骂人的事,她后悔死自己对妈妈说脏话。
  再后来门外吵起来,妈妈歇斯底里地吼了句,“不过了,我要离婚。”
  脚步声传来,许安世大力敲她房门,在她开门后把她拖出来,拿她学习用的钢板尺打了她的手心,发了好大的脾气。
  多少下祝颂声记不清了,她记得她哭着望向祝睿明,祝睿明并不制止。
  难熬的一晚才刚开始,紧接着,许安世把厚重的新华字典丢在她脚下,逼迫她查出来她骂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逼迫她念出来,然后跪下,向妈妈道歉。
  许安世一直阴着脸,她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吓得发不出声音,念一个字要停顿很久,断断续续念出来释义,因为不肯跪又被打了手心。
  最后,许安世随手把沙发上的圆珠坐垫丢在地上,让她跪在上面以示惩戒,她望向祝睿明,祝睿明神情淡漠,似乎在出神。
  她求救道:“妈妈……”
  “我知道错了,不要让我跪。”
  祝睿明不说话,她在许安世的呵斥下安分地跪了下去。
  她已经洗过澡了,穿的是睡裙,膝盖处并没有衣料遮挡,几乎是接触到垫子的那瞬间,她难受得想站起来。
  她看向妈妈,哀哀道歉道:“对不起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祝睿明双手抹了下眼泪,注视她许久,从沙发走去了主卧,许安世跟着进去了。
  她听着家里的挂钟嚓嚓发出声音,膝盖疼痛难忍,比腿更疼的是心脏,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几乎想逃出家再也不回来了,她怀疑如果离家出走不会有人出来找她,没有人盯她了都不敢站起来,后面以一个跪趴的姿势小声抽泣。
  她觉得要跪了一晚上那么久,许安世才出来和她说,“起来吧,回房间睡觉,自己好好反省。”
  回到房间,发现才十点,她的眼泪那么多,时钟才转两圈。
  当晚,祝颂声发了高烧,后来一直小心翼翼,祝睿明似乎没心情管她了,她向许安世提出离婚,刚开始并没有说要带走祝颂声。
  祝颂声多次要求跟祝睿明,折腾了半年后,祝睿明带走了祝颂声,给她改姓取了新名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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