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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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声音从床帐外传来,晁怜浑身一颤,抬头朝那处看。
  床帘被掀开,朝思暮手里端着杯水,穿着一袭墨袍,慵懒的坐在床边,看上去心情不错。
  晁怜却闻见从朝思暮身上散出的浓郁血腥味,以及在衣角上的几处暗渍。
  “没…没想什么……”
  接过水杯,晁怜便很乖巧的喝水,不去看朝思暮,她猜不透这人,直觉却让她远离这个人。
  宴会那日,朝思暮握着她的手,拿着尖刀,刺进了男人的眼睛,不顾男人的嘶吼与抽搐,十分利索的转了一圈,挖出颗眼球,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血溅在她的脸颊上,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她,她在做什么。
  回来的路上,晁怜止不住的想吐,朝思暮却在马车里喝着进贡的杨梅酒,红色的液体跟侧脸上喷溅到的血迹一般。
  喝水的晁怜,胃里一阵翻腾,还是想吐,猛地被呛到了。
  “咳咳…咳……”
  冰凉的手覆在她的后背,轻拍了几下,晁怜顿时就不咳了,脸憋的通红。
  “你那个小侍卫醒了,现在正找你。”
  朝思暮冷不防出声,手指却顺着凸起的背脊往下滑动,最终抵在腰窝的位置,那处有道不明显的疤痕,她记得是小时候晁怜被难民绑架时打伤的。
  第7章 “你这为何有处疤痕?”*……
  “你这为何有处疤痕?”
  朝思暮感受着指尖下的轻颤,漫不经心的问着晁怜。
  肌肤上的冰凉触感,接触了那么多次,还是会不习惯,实在太凉了,为何连丁点温度都未曾有过。
  晁怜的心思在别处,倒也不搪塞,诚实答道:“小时候为了救朋友,别人打的。”
  安静了一会,朝思暮的指尖也停了下来,附身盯着晁怜,试图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可那双眼睛很干净,不像是在说谎,还是说已经成了习惯,谎话说的也同真话般诚挚。
  朝思暮进宫有急事,晁怜便从寝殿中获救。
  艳阳下,晁怜微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
  寝殿的光线很暗,基本上见不到光亮,白天和黑夜很容易分不清,待了几天,突然出来,眼睛被光刺的有些疼。
  晁怜本就白,生病加上不见光,白到一种病态,好似一株脆弱的花蕊。
  侍女领着晁怜去药房,一方面是做工,一方面是救回来的那人很轴,缠着要见晁怜,其它人被烦的没办法,平繁来找她。
  管事嬷嬷活了几十年,看的通透,晁怜和国师的关系不一般,她虽说不上来是哪种,但有前车之鉴,她也不敢刁难,便吩咐晁怜去后院帮着晾晒草药。
  侍女闻言也松口气,至少没让晁怜去地牢里给其它药人喂药,不然以晁怜的身板和秉性,估计不是她给人喂药,而是自己先被灌饱。
  晁怜在去后院以前,侍女给喂了颗药丸。
  侍女终日沉着的脸,第一次看到别的表情,同情。
  这次的药丸是甜的,带着草药的清香,不是太难以下咽,晁怜很容易就咽了下去,然后让侍女检查,可她看着侍女的表情,心里却是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在她见到在房里养伤,全身裹满纱布的伍壬时更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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