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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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刃的脑子没问题,手术也没问题,如果排除掉极其特殊的情况,按一般的规律早就应该醒来了。
  可实际情况就像是,薄刃她不想醒来,像是主动陷入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境之中。
  铎鞘蜷缩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愣神。她面色苍白,眼睛下面沉着厚重的黛青色,眼里满是血丝。
  如果别人,包括专业的神经外科医生都会疑惑薄刃为什么不醒过来,铎鞘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一模一样的惨剧在薄刃这里发生过两次:
  第一次, 与薄刃情同母子的师长,在诊治病人的时候,被残忍杀害。
  这是第二次。
  她所担心的,最坏的情况果然出现了。
  “……她的情况,处理起来比一般人要麻烦得多。 ptsd的一个重要表现是患者对于创伤经历有关人、事件、地点的回避,所以我们将她安排在了特殊的病房,以免刺激到她的病情。”
  “所以,你们中有一个跟着我查房就可以了,而且我们得脱掉白大褂。”
  铎鞘跟在带教老师的后面,听了这一长串的介绍,心生好奇,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内心有了点笃定却不妙的预感。
  医生轻轻拧开了门锁,缓缓推开了门。
  那一瞬间,仿佛风停住了脚步,时间停滞下来。单薄的身影蜷缩在墙角,仿佛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脆弱无助。她没穿那种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月白色的衬衫套在身上,安静得像是一个漂亮但丧失了魂魄的木偶。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话说。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动,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如同被塑封在琥珀里的蝴蝶标本,没有生息。白得几近透明的手背上,埋着一根留置针头,那是她不吃不喝时,医生为了给她输液所留下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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