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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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段如雨后之竹,柔韧而挺拔,在生死较量中,还真有几分持剑起舞的翩然意蕴。
  令观者或叹为观止,或惊心动魄,皆是一阵头皮发麻。
  有几名雍臣实在看不下去,跪到裴珩身旁直言劝谏:“皇上,让大殿下和乌兰将军速速停手吧,如此下去,非要在长昭殿上出人命不可啊!”
  “大殿下若是死于北朔使团的接风宴,如何与大雍臣民交代?只怕两国关系到时会变得更为复杂啊!”
  裴珩始终充耳不闻,他抿了一口酒下肚,除了握着酒杯的指腹用力得有些泛白,简直就像是个置身之外看热闹的人。
  “……皇上今日当真要为了这个妖女,残害手足吗!?”有人一时激愤之下,当着使臣的面就说出了冒犯之辞。
  可不等谯丽听言变脸,裴珩先严肃了几分,眉梢一挑,冷冷道:“拖下去吧。”
  “皇上——!”
  殿上的琴声顿时如雨珠般急切,较量还在继续。
  “殿下,光躲可不行。杀敌,还得靠拼。”乌兰达鲁轻松压制了谢瑾的招数,还起了指点之意。
  谢瑾咬牙又挡住一剑,没有应答。
  他知道硬拼自己必不是乌兰达鲁的对手,所以只能用巧劲,先磨耗敌人的耐性。
  几招下来,乌兰达鲁虽毫不费力,可的确渐渐起了速战速决之意,他盯准了谢瑾的一处要害,准备一招制胜。
  而谢瑾避让防御许久,也终于在此刻找到了一丝破绽。
  电光火石间,他再次侧身而探,做了个迷惑性的动作,剑锋陡然急转,借势而上。
  眼看就要得手,不想被乌兰达鲁识破后,还是他的剑要更快一筹!
  谢瑾的左侧后腰处顿时一阵疼痛难忍,后半招便失了力道,费劲周折,最后只砍下了乌兰达鲁毡帽旁的一缕灰发——
  乌兰达鲁盯着谢瑾那腰上的血痕,稍稍一顿,忽就收剑止息,不欲再战:“殿下,承让了。”
  曲声骤停。
  谢瑾一时疼痛难忍,额上直冒冷汗,只能用剑勉强撑地站着。
  他腰上的衣服也破了,实在有些狼狈,低声喘气道:“是将军承让了……”
  裴珩松开酒杯时,才发觉自己的手臂因紧绷过久,青筋凸起分明,酸肿得厉害。
  他见乌兰达鲁将剑丢还给手下,坐回席中,脑后紧绷着的那根弦才得以稍稍松弛。可他望见谢瑾受伤的背影,脸色还是无法控制地阴沉了下来。
  一旁的谯丽似乎还未尽兴,别有意味地娇嗔道:“将军,怎么这就停了呢?本公主都还没看够呢。”
  乌兰达鲁摊开手掌心,将那一缕被谢瑾斩下的头发展示给她,温和玩笑道:“公主,属下方才险些丧命。今夜酒劲也上来了,不如下次有机会,再寻谢瑾殿下切磋——”
  ……
  北朔人最能饮酒,天生就是海量。直到戌时三刻,宴会才散。
  众人又东倒西歪忙着迎送北朔使臣回驿馆,没人顾得上谢瑾,他就独自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了弄月阁。
  灵昭听到他的脚步声,便察觉出了不对劲:“殿下受伤了?”
  谢瑾费力坐到榻边:“嗯……麻烦替我去取些外伤止痛的药膏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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