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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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怀璋对此表现得轻描淡写:“只是用一些钱换一生的自由而已。”
  好友倒抽一口气:“你知不知道离开了陈女士你的商业价值会下跌多少?这下你真的要下凡了,你知道吗?我的大艺术家,你绝对忍受不了那种生活。”
  郎怀璋愠怒:“不要把我和那些洗钱工具混为一谈。”
  他冷眉倒竖,把推着小车过来的护士吓了一跳,简渔忙说:“先挂水。”
  朋友的注意力被简渔吸引,转头从上到下地打量了简渔一眼,又转身对郎怀璋不客气地说:“你糊涂。”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无辜女孩的身上。”李稷冷淡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他不喜欢的是林盈如,即使没有简渔,他一样会这么选。”
  朋友看到李稷冷眼相对的模样,怔了怔,又看他小心地把简渔护到身后,问她生不生气,俨然是正派男朋友的气度,而郎怀璋只能神色黯然地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朋友真的是眼前黑了又一黑。
  李稷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因为在他看来,婚姻就那么一回事,关了灯都一样,婚后各玩各的,也不耽误各自追求真爱,所以很好凑合。
  若没有真爱在旁挑拨离间,又何必自讨苦吃。
  可是瞧瞧看,郎怀璋这个真爱,此时可已经琵琶别抱,转头攀上更高的枝了,也不知道郎怀璋还这么死心塌地的做什么。
  他面对李稷,不敢出言反驳,但不妨碍内心已经把郎怀璋吐槽了一遍。
  笑他痴,叹他傻。
  郎怀璋:“是,小李总说得没有错,这和简渔没有关系,我早就厌恶了陈女士的控制,也不喜欢她总是亵渎我的画,我和她分崩离析是迟早的事,你不能把什么都算在简渔的身上。”
  朋友不想听他说下去了:“你现在身无分文,没什么生活经验,接下去该怎么活,你想过没有?”
  郎怀璋的眉眼里已经浮出了愠怒。
  他想不明白,平日里风花雪月的朋友怎么也满嘴铜臭,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和陈女士一样,把他所有的成功都归功于陈女士的运作,而选择性地忽略了他的艺术天赋。
  “回去联姻不好吗?你与盈如青梅竹马,盈如又懂你的画,所有人都认为你们是佳偶天成,你不能因为她是陈女士选中的人,就厌屋及乌。”
  朋友称得上苦口婆心了。
  “不,我不要。”郎怀璋,“即便我身无分文,饿死街头,我也不可能回去。”
  朋友被他气得毫无办法:“好,你犟,继续犟,你看看这个医院的环境,往后你就要过这样的日子了,我看你能忍受多久,什么时候反悔!”
  朋友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简渔惊讶:“真的就这么走了?”
  郎怀璋淡然:“大概是想给我个教训,吓我一下吧,和陈女士惯用的伎俩一样。”
  他无事人一样:“你们也走吧,我不要紧的。”
  输液厅里人声鼎沸,有孩子哭声,也有中年男人大声吐痰的声音,郎怀璋就这么淡淡地置身于嘈杂纷乱中,金色的暖阳将他抹得特别浮游于世外。
  简渔:“你卡里还能拿得出一个月的生活费吗?”
  郎怀璋缓慢摇了摇头:“但我也不要你可怜我,如果不是他把这些没把门地都吵了出来,我是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些事的。”
  “那你打算怎么生活?”简渔重新打量着郎怀璋身上单薄的大衣,刚穿上的棉拖鞋,她对于他这副落魄的装扮有了重新的认识。
  那肯定是很激烈的争吵,也是很决绝的决定,郎怀璋才会把鞋子扔了,仅穿着自己买的衣服,从陈女士的屋子离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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