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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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说起究竟怎么上了一张床,就连谢暄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只依稀记得开始是去与霍二他们喝酒,喝多了他走错房,被一群人拦住不让走,又被灌了好几杯酒……
  谢暄站在这张又脏又破的床前,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还是想不起来怎么一醒来就躺在深桐院的床上。
  手脚绵软,浑浑噩噩,可整个人却又好像被丢进了碳炉里,翻来覆去都是滚烫滚烫的,他还记得那个枕头,湿透的缎面不再柔软,脸颊不断地摩擦在这块僵硬潮湿的枕面上,后来才发觉,是自己哭湿的。
  那次的记忆并不像想象中美好。
  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傅行简说了什么,就只有不断地索取,不停地挣扎,一会儿是如天崩般的极乐,一会儿又是如同被撕开般的痛苦。
  但无论如何挣扎,都被禁锢于方寸之地。
  谢暄猛地打个寒噤,眼前不断虚晃的烛火,床幔边摇摆的穗子霎时间被破败昏暗的屋子所替代。
  不一样了。他告诉自己,不自觉抚在胸口的手慢慢放下。
  如今的他们同患难,共生死,他也不再是那个死缠烂打只求亲近的谢暄。这一路上偶也有凑合一晚的时候,不也什么都没发生吗,谢暄悄悄按下心头泛起的微微涩意,已有了选择。
  吃苦还是和傅行简共眠一榻?
  谢暄抬脚一踢,在翻涌荡起的灰尘中将东配房的门关了个严实,大大方方地走进了知县主寝。
  第63章
  谢暄知道傅行简今日会很忙,也没指着他能早些回来,中午没怎么吃,结果饿得飞快,他去外间翻出一个从守备府里带出来的点心食盒,就着水吃了几块,又喝了药,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天擦黑。
  天好似真的越来越短了,暮色早早就垂到了院里的桐树的高枝下,月亮初初升起,像是圆盘子磕了个边,差那么一丝就圆上了,明天,就该是中秋了吧。
  内宅的家丁也都不知去哪儿了,谢暄搬了把竹椅上坐在房檐下透气,安安静静的,就觉着时辰似乎突然间就慢了下来。
  若在宫里中秋可是大宴,早几日就热闹起来了。待到当日,三品以上官员都要携家眷进宫赴宴,那更是乌泱泱的,整座大殿都坐得满满当当。
  皇后身体弱,通常宴席近半之时就会离席,但会特意让他留下,待宴席结束去赏月放灯,看焰火。
  他很小的时候的确喜欢,吩咐着荣德给自己放灯,后来才发现,原来小孩子的灯都是父母给写上几句祈福的话,就连鸣玉也有从小带着他的嬷嬷比葫芦画瓢地写几个字。
  就只有他,傻傻地放个空灯。
  这一天,他突然就看懂了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同情,怜悯或是不屑,无论是否善意,他都觉得讨厌。
  第一个在宫外渡过的中秋,若是这样冷冷清清,倒让谢暄生出了几分期待。
  ---
  傅行简踏进一片漆黑的内宅时,怔仲了下,脚步骤然加快,让原本送他到门口的刘县丞和钱主簿惊诧之下刚要出声,却见他仿佛松口气一般地缓下脚步,转过身来,
  “诸事繁杂,也不急于这一时,你们今日辛苦,也都早些回去吧。”
  两人诺诺应着,忍不住还是朝院里看去,依稀瞧见房檐下好似坐着个人,还未看清, 忽被一袂衣袖遮挡了视线,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忙诺诺地告退。
  二人走后,家丁们站在原地,就算没抬头心头亦是有威迫之感,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去做些热粥热菜,和午时一样,再有多烧些热水来,拿来的药也仔细煎上。”
  “是,堂尊。”
  众人纷纷应了,能走的慌忙走开,只有侍奉主寝的那个,踌躇着不敢动,傅行简看他一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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