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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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夏天实在是一笔烂账,糊涂账。
  突如其来的疾病,如胶似漆亲密无间的合拍,没有说出口的告白。
  谢至峤知道那不是好的时间,他也并不气恼一个没有结果的仲夏。
  他只是……他只是伤心。
  伤心沈迩离开的方式,干脆又冰冷。
  伤心沈迩回来的态度,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伤心他永远被试探,而不是坚定的被选择。
  就连一个原因也回答不出来。
  又或者是不屑解释,跟对所有下属,所有愚蠢的追求者一样,alber总是游刃有余的穿梭其中。
  天之骄子的自尊心在面对沈迩的时候,被一脚踩进尘埃里。
  沈迩的眼眶微湿,泛着红。他深吸一口气,反手,用力握住大理石台沿。
  目光凌乱仓促的闪动,“抱歉……我不该这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解我。”
  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
  平静再次被打破,沈迩只能哑着嗓子又说了一遍:“我没有那么想你。”
  谢至峤语气冲,语速又快。质问一串接着一串,深深看沈迩的眼神也跟刀子一样,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和着血肉,插进沈迩心里。
  沈迩不像他那么会说话。
  他静默下来,低声念:“谢至峤,今天的比赛是你赢了,你可以用这个彩头让我再也不来打扰你。”
  沈迩抵上大理石台,冰冷坚硬刺激着侧腰的淤伤。似乎只有这样的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保持理智。
  他像一只产生应激反应的猫,背弓的高高的,指甲扒住地板。整个人采取进攻的姿态,
  戴上alber面具的小猫,看向谢至峤隐于光影中的眼睛,脚尖抵着他的拖鞋,情绪像细小掉落的雨滴,从他眼睛里流出来。
  问:“你要用吗?”
  他太紧张,胜过任何一次等待结果的盼望,而谢至峤迟迟不答。
  沈迩有点急了,跟自己较劲,一手握住手肘,用力掐住关节,忍着呼痛。
  他的城墙早就不再固若金汤,一身铠甲在也疼痛里软成一洼盆地。
  一场漫长绵延的气息在他们之间交换,除了水管里偶尔发出的声响再没有其他声音。
  当尖锐的输出和沉重的隐忍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你会不由自主的好奇,探究。
  被刺痛,伴随着心疼。
  谢至峤把沈迩的手拿下来,他仍是不说话,很认真的看沈迩手上的伤,半晌低头轻轻碰了一下沈迩的头发,说:“行了,别试探了,说了没用的。”
  伴随着水龙头最后一滴水珠落下,无疾而终的对话落下帷幕。
  谢至峤:“出去吧,我去拿药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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