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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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孩童欢笑声不绝于耳。
  平淡无奇,却十分充实幸福。
  这样的日子军爷从十四岁之后就没有再感受过。
  十四岁,他的父亲和大哥相继战死,本该在新兵营里训练的他直接上了战场。
  然后就是十多年的沙场征战,血染黄沙。
  如今难得清闲,颇有几分虚幻。
  很不真实。
  清晨阳光温暖,爬上山顶,穿过薄薄的云层照射下来,池水清澈,波光粼粼。
  军爷捡了一粒小石子丢到池塘里,发出“咚”的一声轻响,石子落入水中,鱼儿和蝌蚪争相避开,等石子落底,又争先恐后地围上去,发现不能吃,它们又摆着尾巴游开了。
  荷花被水面涟漪轻轻带动,粉红色的花瓣跟小船似的掉落在水面上。
  军爷看得津津有味,正想再来一下的时候,踏炎回来了,啃着他的袖摆要他同去。
  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做什么。
  等看到长在崖上的皇竹草,军爷不由得想踏炎虽然是马,却长了一副狗鼻子,那么远的距离竟然能嗅到皇竹草的味道。
  他把手搭在额头上仰头去看,崖壁陡峭,他目前内力没有完全恢复,只能试试能不能爬上去,或者绕路上去。
  踏炎啃着他的袖摆轻轻摇晃,就跟撒娇似的。
  “你真是个……”想了半天,军爷只想到“嘴刁”,这个词对踏炎毫无杀伤力,他只好闭上嘴巴去找路。
  好不容易找到路上到半山腰,军爷低头一看,好家伙,踏炎昂着马头眼巴巴地盯着,今天要不把这丛皇竹草吃到嘴里,它肯定不会善罢罢休。
  谁叫这匹马是自己的呢?军爷有种认命的无力感,伸着手去够,想试试看能不能够到皇竹草。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军爷极力伸长了手,却没注意脚下碎石松动,一个不慎,在踏炎惊天动地的嘶鸣中,他几番挣扎还是掉下了山崖。
  那么高的距离,他又不会纯阳那套御空飞行,可以预见,他的下场只有一个。没想到他没死在战场,反而无声无息地惨死在自家的后山,真是憋屈!
  要是踏炎有良心,肯定会一边后悔不该嘴馋害死主人,一边狂奔下山找人来替他收尸,收尸的人肯定会一边把他抬上担架,一边摇头叹息他死得太惨,然后给他稀碎的尸体盖上草席;要是踏炎没良心,那他怕是得喂山中虎狼了。
  心思流转也不过几息,军爷料想中的结局并没有出现,因为有人仿佛踏雪而来接住了他急速下坠的身体,把他稳稳放到了地上。
  军爷只闻到淡淡的香味,好像刚才在池塘边闻到过。
  落了地被放开,军爷才头晕目眩地看清眼前人是谁。
  不认识。
  不过挺眼熟的。
  这人弱冠之年,眉眼俊朗,文质彬彬,完全看不出来有那么高明的轻功,倒像个读书人。他穿着一身明黄色长袍,绑了长腰带,腰带上坠了一枚玉佩,玉佩的流苏还在晃动。头上扎了个高马尾,长发如墨。身高和军爷差不多。
  “你还好吧?”
  声音也好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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