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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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巴尔德忽然冷不丁地蹦出一个词,“朝府的管事。”
  “迎接飞升的老祖,按礼仪来说,应当派出最得力、最有经验的人或管事人,但朝府派来迎接的却是一个年轻面孔。”
  多么熟悉的情况,简直像是光明圣殿的异域版本。
  曾经实施过大清洗的人最容易辨别新秩序的特征,他在刚来朝府时就怀疑过,朝府是不是曾被朝辞血洗过一次,所以管事和仆从们才那么惧怕朝辞。
  系统嘶哈有声地扒在康柯耳边快速低语:【死猫!就是死猫!他刚进院的时候,告示牌上的代称半秒换一次,换了那么多个不重样的!】
  他紧跟着又纳闷:【——但他现在应该干不了坏事了吧?他脖子上有戒律呢?】
  “吧嗒。”
  很轻地搭扣错开声,朝辞勾着垂落的银链晃了晃:“但也不是没人能解,对吧?”
  第92章
  西风卷着雪,从断壁残垣间刮过。
  员工们茫然地瞪视朝辞,大脑还有点跟不上事情发展的速度。
  “不是……”雷文的大脑卡顿得最厉害,倒不是思维的问题,而是感性影响了理性的正常运作,“你怎么……”
  n和巴尔德这些人很难说,但雷文是真把疗养院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看待的。对于后续来的朝辞、包括巴尔德等人,他始终怀揣着一种,对待重组家庭新收养的养兄弟的态度。
  他们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各有各的难搞,时常会发生冲突。
  但这难道不正常吗?兄弟多的家庭不都是这样吗?
  如果是和敌人相处,谁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抛开自己巫妖王、元帅之类的身份,如同幼稚的孩童一样在地上翻滚互殴?
  朝辞明明是剑仙,哪怕不使用任何力量,也该能够凭拳脚功夫轻易放倒院里的绝大数人,为什么朝辞却从来不?
  当朝辞像狡黠的猫咪一样穿梭、混迹在人群中时,那双浅色的眸子中盈着的愉快,难道是虚假的吗?
  他这样茫然,想要质问,可张嘴又想:
  他凭什么质问?
  朝辞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下,骤然散成一捧新雪,随着风漫卷向四面八方。
  谁也不知道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不在此处,仅留下一道幻影,如今随风飘散。
  雷文还立在原地。
  仔细回想,院长的确从来不曾有过什么怀柔的举动。
  没有休息日的加班、简陋得根本就是牢房的居住环境、受制于人的戒律……
  有多少像他们这样踩着鲜血与骸骨前行的人会乐于留下,而不是投奔和自己臭味相投、还能帮他们解开戒律的熵增?
  他选择留下,是因为康柯的确帮助他完成了蜕变。而且他或多或少有点自我厌弃、自我惩罚的倾向。
  那朝辞呢?
  ……其他人呢?
  他的心脏为这个念头重重地跳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他已下意识地挨近康柯,目光沉默而挣扎地扫向周围的同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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