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之下 第13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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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微服 怎么不见方才和卿一道的娘子?……
  等在外面的傅彦泽见云英出来, 便想问她情况。
  可隔着帷帽,不知她神色如何,再见她一言不发, 一时不知该怎么问,最后, 瞧了眼她空空的两手,方问:“医者未给娘子开方抓药吗?”
  已行至车边, 闻言停下脚步,轻声回答:“开了方子, 只是我还有事未能决断,所以暂未抓药。”
  说完,踏着杌子登上马车。
  傅彦泽在心中回想着“有事”和“未能决断”这几个字, 总有不大好的猜测。
  昨日信笺里只请他代寻可靠的医馆, 最好要擅长替女子诊脉用药的医者, 却并未提到底是什么病症, 眼下听到,竟还要“决断”,方能用药, 更觉蹊跷。
  难道, 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痛苦难当,用了药也不一定能见好?
  他犹豫一瞬,本想自己还是该与车夫一道坐在车前, 可是心中的担忧还是让他与来时一样,跟在后面进了车中。
  马车再度朝着天清观的方向返去。
  这一次,云英似乎再没了玩笑的心思,一路沉默着, 就这么呆坐着,即便隔着帷帽,也能教人感受到她的低落。
  “娘子可有什么心事?”傅彦泽肃着脸,搁在膝上的双手已攥成拳,“难道……是染了什么难治的病症?”
  云英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揭下帷帽,静静看着他,面上并不见忧色,却有些彷徨。
  “不是什么难治的病症——”她想了想,忽而笑了一声,“若非要说,也算难治之症,不过,到了时候自就没了,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傅彦泽看她带着彷徨的神色,越听越觉心惊肉跳。
  “怎会关乎生死?”他已有些顾不得礼仪,本就耿直的语气,越发像铜铁似的,坚硬无比,“这样的事,娘子怎能还说得这样轻若鸿毛?自己的身子,自己当爱惜才是!”
  云英看着他因为怒意而涨红的脸庞,不知怎么,就想起当日在恩荣宴上,他质问自己时的样子。
  一个是因为关心,一个是因为怀疑,可这两张面孔,在今日的她看来,却是一模一样。
  她没看错,傅彦泽就是纯善少年郎的心性,平日喜欢将圣人大义放在嘴边,看起来像个迂腐顽固、不懂变通的小老儿,实则心地比这世间大多数人都要更柔软。
  这样的人,让她莫名想起已经远在边陲的靳昭。
  那也曾是个面硬心软之人,不过,他性情更内敛寡言些,不似傅彦泽这般,时时要开口刺一刺她。
  “我的身子,我怎会不爱惜?”她笑了笑,眉眼弯起,却流露出一分无可奈何,“只是许多事也并非我能做主的。”
  傅彦泽眉头紧锁,又仿佛琢磨她的话,心不由一沉,震惊地看着她,压低声道:“是殿下!他、他难道——会苛责娘子?”
  “苛责”二字,俨然是他顾及太子的身份而另择的委婉之词,实则他想问的,是太子在床笫间,是否不知轻重,伤了她。
  毕竟,他虽年少,不通情事,但自小聪慧,许多事,听一言、看一眼,便能记在心里。从前就隐约听说过,有些男子并不会怜香惜玉,在床笫之事上,更是毫不留情,肆意妄为,以至让女子痛苦、受伤的,也不少见。
  许多女子,往往碍于颜面,或是慑于男子的威胁,不敢让旁人知晓,更有一些女子,随着所受伤害愈深,不但逆来顺受,还反而更离不开男子,旁人想要出手想帮,也被越推越远。
  这样的人,可怜又可恨。
  可是,太子平日待人谦和,从未在朝臣们面前冷过脸,在宫中,也从未听说他苛待过下人,难道私下竟会是这样的人,不但与身份敏感的女子暗通款曲,还在床榻上折磨她?
  云英眨眨眼,一听便知他想歪了,也不知曾经正人君子的太子,如今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大人误会了,殿下没有苛责于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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