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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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凑到皇帝身边,旁敲侧击撺掇几句,虞景纯就坐不住了,拿了折扇挡脸,悄摸摸进了偏殿。
  薄纱垂帷那边,虞幼文只穿着亵裤,趴在床单上,俊俏的脸埋了半边。
  张弛跪坐在床沿,倒点儿药油在手心。
  “实在是太莽撞了,您哪是陛下对手,真打赢了,吹亏的还不是您。”
  他搓热双手,摁在他后背,每使一下力,虞幼文就闷在软枕里哼一声。
  张弛的手挥惯了刀,劲儿实在是太大了。
  “轻点,骨头都快给我摁碎了。”
  张弛也知道,他是故意的,让崔文鸢记住疼。
  想是这样想的,到底减了些力道。
  虞景纯隔着垂帷,朦胧地看,那张脸铁青着,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虞幼文拨开头发,往张弛那边挪:“肩膀疼,也给我揉揉。”
  眼前这情景何其熟悉,让他想到了阿桃,他扭头朝里,用手背偷偷擦眼泪。
  “皇后那边怎样?”
  张弛听他嗓音哽涩,小声吸鼻子,手上更轻了些:“陛下罚她跪着,对阿桃姑娘的牌位认错忏悔。”
  沉默了片刻,张弛轻声说:“到底是一国之母。”
  死的不过是个女官,哪能让皇后抵命。
  虞幼文咬牙说:“这样心狠手辣,不配当皇后,我就要她死。”
  张弛清楚他的性子,看着文弱,说要做甚么事,那是怎么也劝不住的。
  他往手上倒了些药油:“皇后说阿桃水性杨花,与外男牵扯不清,手上好像还捏着人证。”
  这是欺负阿桃不会说话了。
  虞幼文很愤怒:“什么外男?”
  张弛想了想:“京营的熊协远,陛下好像信了,反正皇后说这话的时候,陛下没吱声。”
  “他是无言以对,”虞幼文侧过身,眉眼冷厉,“他不敢让人知道他派自己的女人去……”
  “崔文鸢!”虞景纯忍不住了。
  他一把掀开垂帷,张弛惊的回头,见皇帝进来,慌忙匍匐在地认罪。
  方才虞幼文的话虽只说了一半,但聪明人都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虞景纯觉得愤怒,也有可能是嫉妒,他说不清,抬脚迅疾刚猛地踹向张弛。
  虞幼文扒着床架,也伸腿去踹他。
  在人前,虞景纯哪能受这气。
  刚准备还手,可侧眸一瞥,见他光着膀子,被两个老太监看光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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