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不可降解 第2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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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llo!”
  温淇竹停下脚步,歪头上下打量他, 纳罕地说:“你这段时间跑高一还跑得挺勤的。”
  “还好吧。”季煦礼不太自然地摸了摸后颈, 转移话题,“哦对, 你上个周末是不是见到蒋奕程了?”
  “是。”因为知晓季、周两家是世交, 所以她对季煦礼知晓这件事并不觉得奇怪,还因此想起自己早先的困惑。
  趁着眼下时机合适, 她抓住机会问:“说到这个,我之前就想问了,周淮聿不是北楦人吗,但你之前怎么说你们是发小?”
  “阿聿小时候是在南榆长大的,后来初中才去了北楦, 现在该说是回故乡才对。”季煦礼简单解释完, 不等她反应,话锋一转, 又回到蒋奕程身上,“你觉得蒋奕程那个小屁孩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讨人厌?”
  温淇竹想了想,谨慎用词:“是有点儿调皮。”
  “太委婉了吧你。”季煦礼不屑一笑,直白地说,“那小屁孩明明就是非常讨人厌,尤其是因为我和阿聿一起长大,所以更讨厌他。”
  她敏锐地捕捉到话中隐情,有些犹豫,没有立刻接话。
  其实她还蛮好奇周淮聿小时候的事,听起来好像从小周淮聿就和弟弟关系不太好。但这毕竟是对方的私事,加上今天她和季煦礼的对话周淮聿并不知情,在人背后议论这些事也不太礼貌。
  在她尚在纠结时,季煦礼已经顺畅地说了下去。
  “别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你见过阿聿手上那道疤吧?”
  “见过。”
  温淇竹立刻想起少年右手虎口处那道浅浅的月牙型伤疤,第一次看见时她就问过,但对方始终避而不谈,到最后她也不知晓伤疤产生的原因。
  她忍不住顺着季煦礼的话猜测:“这道疤不会和蒋奕程有关吧?”
  “答对了。”季煦礼打了个响指,将此事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初中的时候阿聿已经去北楦了,只有假期偶尔会来南榆。中考结束后阿聿来南榆的那次,蒋奕程也在。他借着完成作业的由头举着灯泡碎片跑来跑去,还刚好让碎片扎在了阿聿手上。”
  说到最后,他颇有些义愤填膺,唾弃道:“蒋奕程说自己是不小心,谁相信!得瞎成什么样才能看不见眼前的大活人?”
  温淇竹不自觉紧皱眉头,听出了季煦礼藏了很多关键信息,话里不少矛盾之处。但她没有较真,只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后来呢?这件事后来怎么解决的?”
  季煦礼语气微妙:“以阿聿他妈那态度,当然是不了了之啊。”
  她难以置信地追问:“……周淮聿没有反击吗?他们父母也没有表态吗?”
  “没有。”季煦礼答得干脆。
  温淇竹张张嘴,胸口有些闷,萦绕在心头千丝万缕的不解最终都没有问出口。
  这和她认识的周淮聿完全不一样。
  明明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个性,怎么会在受了委屈后好不作为,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呢?
  更不明白的是,这种事为什么父母会不作为?
  尽管季煦礼没有明说,但她还是窥见了这件事背后的家长偏心、区别对待。
  再联想到周末时蒋奕程趾高气扬的模样,以及周淮聿一直以来冷淡疏离的态度,她不由自主脑补了很多。
  不论是她自己的生活环境、还是平日接触到的好友们,都是家庭幸福、父母疼爱的独生女,来自原生家庭的不公一直都只是遥远的概念,只是偶尔听家长们闲聊时提及、或是在语文阅读题里见到,从未真切地离得这么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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