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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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朔隐晦地跟他提过, beta这种情况要么是很早就流浪。
  他是无依无靠的浮萍。
  应忱要修个豪华无比的池子就养那么一株,不计任何代价, 也会让他枯萎的根系壮大,他不信养不活。
  那天,应忱坐着飞机从陵市到塞伦蒂岛,他刚从一个酒局脱身,只觉得口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即使是体力超乎想象的alpha也在连日的应酬中显得力不从心。
  其实没人可以故意灌他,应忱只想今天醉一次。
  从前他喝醉了都是beta照顾他,有一年他非常沉迷这件事,在飞机上迷迷糊糊地晕过去,应忱醒来的时候睁开眼时,生出一点期待。
  好像下一秒就有人捧着他的脸说,用那种柔软体贴的语气说:“应忱,你喝醉了吗?”
  他让沈斯定了一个蛋糕,上面是翻糖的云朵图案,应忱还记得和beta过得第一个生日,他给他做了个蛋糕,放在桌子上,他的脸颊通红,坐在他对面,插上蜡烛说你许愿啊。
  beta那时候躺在床上,身体上连接着仪器,脸颊的肉更少了,甚至凹陷了下去,应忱说你许愿啊。
  可他回应不了他。
  应忱用手指擦了点奶油碰到beta嘴边,淡蓝色的,好像是抹了点膏状的唇釉。
  “生日快乐,早点醒来,好吗?”
  云顶的卧室里,应忱惊醒了一次,床头的小夜灯整宿整宿地亮着,以前应忱觉得扎眼,他回来就会关掉,可他后来才记得beta在他不在的夜晚会开整晚,他怀中的beta像是同样被噩梦惊扰,额头有细汗。
  beta做噩梦了,具体记不清,可是脚下像是踏进了一片沼泽里,他往外走,可缠绕着他的泥泽像活了一般,拖着他往下,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吞没。
  他下意识呼救,却发现自己很难发出声音。
  突然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背部被人以一种很轻的力道拍着。
  应忱看他醒了,下巴凑近,问他做了什么噩梦。
  beta从一场意外中恢复了些许,手脚大部分时间都是冰凉的,alpha火热的身体裹着他,连带着分享了些温度给他。
  “很多。”
  应忱亲吻他,beta偏头表示自己要睡了,并转了个背对着他。
  这是一种拒绝亲热的信号。
  如果是过去,应忱不会接受,大概率还会直接摧毁基电站。
  不过现在应忱只会盯着beta的后脑勺幽幽地看,也不敢生出一丝冒犯。
  右眼的手术是陵市医院一个相当有权威的眼科医生亲自操刀做的,修复受损的眼球结构,手术过程听得应忱眉头一皱又又一皱,双手撑在桌上坐立难安。
  先是在角膜或巩膜上做一个小切口,然后医生再使用缝合技术修复受损区域,术后几个月内才会慢慢恢复视力。
  手术失败的概率不是没有。
  沈斯对明显焦躁不安的应忱说,就算是阑尾炎手术也是有失败的概率的。
  可是应忱还是表现得很刁难医生。
  “你可以安静一会吗?这是我的眼睛。”
  beta用宋闻璟的名字签下手术同意书,应忱这么久以为第一次露出从前那般阴翳的表情,他看着beta,最后实在想不到能拿他有什么办法,一言不发地看着所有的手续被办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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