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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一个是河西郡太守,一个看似闲云野鹤,其实是临江王身边的谋士。当今圣上昏聩,皇后与外戚陈国舅把持国政,鱼肉百姓,宋谦当年来北地替临江王笼络贤臣,结识了李牧,李牧有报国之心,因此暗中投靠。
  以前李牧与陈娇不合,临江王很信任他,现在两人连儿子都生了,陈国舅对李牧又十分器重,临江王难免有所猜忌,特派了宋谦来试探李牧的态度。
  人之常情,李牧并不介意,直视宋谦的眼睛道:“宋兄放心,国事家事,我分的很清楚。内子如今只是我李家妇,与陈家无关。”
  宋谦还是信他的,提醒道:“虽说如此,她终究是陈国舅的女儿,贤弟行事当万分谨慎,莫叫她察觉蛛丝马迹。”
  李牧笑:“这是自然。”
  .
  六月中旬,赶在吴秀娥出嫁之前,李牧回了平城。
  他没有让人通传,也不许丫鬟们行礼,悄悄地来了后院。
  虎哥儿在睡觉,乳母守在旁边,陈娇坐在东次间的榻上,低头写着什么,如意伺候在一旁。
  李牧挑开帘子,跨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陈娇没有察觉,如意见了,笑着退了出去。
  陈娇终于意识到不对,抬起头,李牧已经站在榻前了,穿一身浅色夏袍,眉目俊朗。
  陈娇放下笔,高兴地扑了过去。
  李牧抱住她,低头便亲了下来。
  小别胜新婚,他亲得情.动,大手熟练地去扯陈娇的衣带,陈娇急得攥住他手,朝内室扬了扬下巴,轻.喘着道:“虎哥儿睡着了,乳母看着呢。”
  “去西屋。”李牧揉着她,声音暗哑。
  陈娇不肯,红着脸瞪他:“你是想我,还是想那个?”
  李牧看着她娇媚的脸,笑:“都想。”
  陈娇哼了哼,推开他的手,瞅着旁边的矮桌道:“我在练字,你看看我练得如何?”
  说完,陈娇将写了一半的字拿过来,递给他看。
  李牧坐在她旁边,一手还意犹未尽地搂着她,接过宣纸看了看,忽然觉得那字迹有些熟悉,奇道:“你摹的谁?”
  陈娇笑了笑,又将桌上李牧写给她的家书拿了过来。
  李牧意外地看着她。
  陈娇靠到他怀里,小手贴着他衣襟,幽幽道:“你不在家,我,我看着你的字,就当看见你了。”
  这算是两人和好后,陈娇对他说过的最甜的话了。
  李牧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抱起,大步去了西屋。
  中间虎哥儿醒了,哇哇哭了几声,李牧不得不速战速决,夫妻俩再狼狈地收拾衣衫,赶过来哄儿子。一个月没见,虎哥儿又把亲爹忘了,说什么都不肯给抱,李牧只好先哄儿子,夜里再与陈娇好好叙了一番旧。
  吴秀娥出嫁,太守府里忙了一阵,忙完了,陈娇继续练字,临摹的却是颜体。
  李牧回来看了,心里莫名有丝不快,站在她身边问:“怎么不临我的了?”
  陈娇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都回来了,我临你的做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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