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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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轻寒道:“阿羽是不是也觉得孤很残忍?可是当时那只鸽子是父皇后妃那儿的,有人要向外头传信,买凶对付孤和母后,那只鸽子喙上,足上都有毒,孤服了解毒丸,可是还是很痛,那个时候孤不怎么喜欢这种疼痛的感觉,也不希望这只信鸽还有回去的可能。”
  他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沉默了一会儿,又道。
  “的确,孤可以用其他方法,可是幼时确实不曾想那样多,也许,母后说的没错,孤当真是个怪物,不过,孤如今已经不会这么做了。”
  幼时不懂,如今他已经知晓旁人都是如何做的,也会如一个常人一般。
  若是再来一回,他也许就能叫母后不那么厌弃于他了。
  而他也想告诉阿羽,他如今不是一个会随时失控的疯子,至少他永远不会伤害她。
  他看向商徵羽,还想再说点什么,商徵羽却没有让他继续开口,她牵了牵他的手,然后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微微低头,亲了亲他。
  司轻寒见她神色微颤,笑着搂住了她的腰道:“阿羽这是在心疼孤么?哪怕孤是一个这样的人?”
  商徵羽道:“殿下不是什么样的人,殿下是我未来的夫君,是我要共度一生的重要的人,我亲亲你,不可以吗?”
  司轻寒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阿羽总是这么有办法叫孤每日都更喜欢你一点,如今一日不见你都觉得要疯掉,一会儿不见你就觉得活着也没什么好,觉得若见不到你便总会不如死去也罢。”
  商徵羽感觉到了她语气里颤抖,还有眼里的力雾气,声音里的沙哑。
  司轻寒爱她她知道。
  自己对他而言很重要,她也知道。
  他说的这些话,商徵羽也相信,因为他如今的精神状态已经近乎到了临界点。
  据商徵羽的观察,即便他没在她面前表现出太多的异常,但实际上,近来的他会整夜的失眠,头痛、耳鸣,时常难以控制情绪。
  在收到这些旧物后,他便更加沉默寡言。
  即便在她的面前,他还和过去一样,商徵羽也能感觉到,他很累,很苦,还有,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他说他要娶她,商徵羽知道是真的,但她也知道,他现在很煎熬。
  他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即便有她在,他也真的在高兴和幸福,可是另一边也在忍受着精神上的痛苦和折磨。
  他生病了。
  商徵羽不是大夫,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商徵羽很清楚,司轻寒不是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信,甚至于,他其实很在意皇后。
  所以这些信的内容究竟给他的心理造成了多少伤害,商徵羽无法预估。
  可之后的日子里,他从来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他白日里,不知道忙着处理什么事,这几日常出去,傍晚回来,便缠着她亲昵,商徵羽一度怀疑这样下去,一定会很伤身肾。
  有一日,他白日里又出去了,这一次却不太一样,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整个人犹如幽魂一般,幽幽荡荡地走了进来。
  商徵羽那边刚查出易绍元那边的一个根据点,安排手下的人一锅把他们端了,才结束对话,就见到了这样的他。
  司轻寒看见她的时候,张了张口,喃喃地喊了一声:“阿羽。”
  商徵羽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等着下文,就见他张了张口,茫然地说了一句:“我见到我母后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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