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地丢下处男之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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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教禾梧一愣。
  荀音——不记得闻人懿也在?
  她目光落在叁足青铜香炉上,这东西有古怪。
  “你还记得什么?”
  荀音面色一红,挠挠脸颊,站在她身侧,声音蚊子似的哼唧:“记得我……嗯,美好地丢下处男之身。”
  “什么?”
  禾梧专心地看着香炉的构造,将其转到一侧,发现了什么,“这里的组件不太对,寻常香炉通常是铁铜完整浇灌。”
  “没什么。”荀音哪敢说浑话,目光一转,也注意到熏香炉的不对劲:“这个花纹——是风月道的修士!”
  看着两人凌乱的床榻、和包厢相接出现的整间寝室,他恍然大悟,闭眼运诀。
  放在枕边的子衿笛应声而起,无风自动地吹响一段短促音律。
  禾梧被荀音轻轻扶住肩带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音律化作一条丝带,环绕香炉的特殊锁扣数秒后,“哐当”一声,熏香炉一分为二。
  分开的瞬间,禾梧皱了眉毛。
  数不尽的纸偶人像蝴蝶一样到处飞舞,它们没有昨夜那只纸偶人脸上的鲜艳腮红,动作也更为僵硬,但转瞬间就真的像被风吹走的纸片一样飘远了。
  荀音有心去拦,那些纸偶人却能掠过音符形成的法阵,流水一样渗透而出。
  转眼间,只剩下地面裂成两半的香炉。
  荀音胸腔沉郁一口气,他深深呼吸了一口,转而向禾梧解释:“这个花纹名为渗月,是风月道修士宗派才会使用的纹路。这样的花纹会在月色下生出特殊灵场,便于那些注入特殊灵力的纸偶人、香料发挥作用。”
  禾梧疑惑。
  这样的手段,为什么会用在他们身上?
  莫名是荀音和闻人懿身价高,所修道统精纯,需要用一个低贱的鼎炉折辱?
  -
  二人回到束隐阁。
  高山流水的造景在音修筑起的法阵中长久流淌,禾梧一个人时喜欢在这道飘逸的法阵景色下读书。
  她识字,但修真界古朴繁复的术语太多、她对照着一个一个学。
  什么是辟谷、什么是筑基。
  什么是天灵根——什么是鼎炉灵脉。
  此时他们坐在山水灵阵之上的阁楼,散发中药香气的香炉上是再普通不过的白鹤振翅图案。禾梧盯着它,就像是看着第一天被掳进鼎楼的自己,刻上青印,对着染着媚香的香炉磕头。
  从此不见白日,终日浸在药浴和情术中,只为等待青主的采补。
  禾梧听见自己似乎叹了一口气。
  荀音是束隐阁里唯一一个以音入道、不过二十余岁就跻身金丹行列的天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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