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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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时,内心深处隐晦的失落所剩无几。
  三人在城门口碰面,改坐温启同僚的马车去往庄子。因车主人是从四品官,舆内装潢典雅有余,却不够宽敞。
  赵浔从对方躲闪的眼神中猜出个大概,便也不再演戏,大大方方地并着虞茉坐下,温声道:“表兄请。”
  表、表兄。
  温启险些风中凌乱。
  虞茉渐也习惯某人何时何地皆要宣誓主权的霸道劲,自如地朝温启招手:“表兄,这儿不是皇宫,你只将他当作寻常同窗或是......将来的妹夫便是。”
  “妹夫”一词极具割裂感,令温启维持着头脑昏沉的状态在对面坐定,耳尖通红,目光更是无处安放。
  赵浔却也发自内心地赏识大舅子,主动将话头引至其外放时的见闻,等马车晃晃悠悠地在山间停下,气氛已然熟络。
  见表兄谈及政论时滔滔不绝,看向赵浔的眼也闪闪发亮,虞茉心想,怪不得江辰左一个“书呆子”、右一个“书呆子”地形容他。但于崇尚才学的贵女而言,温启上有太傅祖父,下有凭实力挣得的官位,还生得眉目清秀,怪道人气不低。
  “在想什么。”赵浔状似温和地问,实则背过手,在她腰间惩戒性地掐了一把。
  虞茉不得不收回眼,干笑两声:“在想......今晚的月亮很圆,像烧饼。”
  闻言,温启如梦初醒,躬身揖道:“殿下与表妹还未用膳?”
  “是啊。”她点点头,有气无力道,“出宫前没什么胃口,结果坐了一小会儿马车,我现在好馋莲香鸡哦。”
  莲香鸡乃是温家酒楼的招牌菜,温启忙相邀:“我差小厮先回酒楼交代,如此,见过人证后直接能吃上,只是不知道殿下可有忌口?”
  虞茉“噗嗤”笑出了声,揶揄:“怎么净问他,也不先问问我,究竟谁才是与你血脉相连的。”
  温启有口难辨,无奈道:“妹妹莫要捉弄我。”
  幸而庄子里守夜的仆从听闻动静,快步迎了出来,温启忙不迭转身,装作忙碌。
  “笑够了?”赵浔凉凉地问。
  这回轮到虞茉有口难辨,讨好地勾住他的尾指:“走走走,早些问完话,请你吃莲香鸡。”
  拐过一处假山,有老夫妻静立在门前,见虞茉来,“噗通”跪地,泪水喷涌而出。
  想必这便是柳姨娘过去最为得力的大丫鬟的双亲。
  老妪哭道:“是小茹糊涂,对那毒妇言听计从,反倒把自个儿的命赔了进去。小姐,求求您为小茹讨回公道哇。”
  小茹乃直接毒害原身之人,她同情不起来,可若说憎恨,的确更该憎恨逼迫丫鬟行凶的柳巧儿。
  尤其,眼前腰背佝偻的老夫妻白发人送黑发人,任谁见了也难以狠着心肠迁怒。
  虞茉吸了吸鼻子,示意庄子里的仆从将老者搀扶坐下,语调平缓地问:“小茹是如何死的?”
  事情发生在柳巧儿入京之前。
  彼时小茹常做噩梦,一会儿是喂了毒药从而七窍流血的女鬼,一会儿是坠落山崖身形干瘪的凶尸。
  长期夜不能寐,白日里便当不好差。
  柳巧儿念在多年的主仆情分,将人放回家去休养。双亲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连蒙带猜,隐隐约约知晓了虞府嫡长女意外身死的真相。
  要知道,当主子的无故杀害仆从,也是会被“请”入衙门升堂,更何况小小奴籍奉小妾之命加害真正的女主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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