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7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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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目雪白覆尽,生机全无,他轻声问,“那你呢?”
  她无半点迟疑,“我自是留在裘安。”
  就此沉默下来。
  这阵沉默持续到他返回屋门前,扶帘顿足,忽然开口,“如果没有看到那朵焰火,我现在已经在回洛临的渡船上。”
  “焰火?”今安初初有些疑惑,反应过来,一时惊怒,“这就是你踏进那片竹林的缘由?”
  他沉默着不辩驳。
  “你一无功夫二无随兵。”想起昨夜,她称得上是声严色厉,“你能来做什么?找死吗?”
  “确实。”他没有回头,轻轻一笑,“下场如何我昨夜也亲身经历了。”
  围剿、追杀、中箭。
  濒死的无力。
  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在她出现的那一刻。
  “但我想着你既是求援,就必是遇上难事,哪怕我一介蜉蝣之力帮不上分毫。”
  “我也想见到你。”
  话落,他放下手中揪紧的帘布,转身振袖礼下一揖,袖口遮目不敢看她。
  “王爷向来功过赏罚分明,草民只有借着引开追兵这一小小功劳,厚颜之下,向王爷求一个恩典。”
  在今安满目荒谬中,他顿了一瞬,再无退缩地说出下一句。
  “惟愿在草民伤病未愈前,能留在王爷身边。”
  第99章 折桂魄(八)
  从未有人跟今安讨过这样的恩典。
  堪称挟恩图报又于己于人毫无益处的恩典。
  教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如何回答,看着门帘前拱手垂袖的人,他落在额前的发掩下深黑眉目,瞧不清真章。
  姿态极恭敬,极倔强。
  就如前言所说,当他唤她王爷,每每隐晦地藏着些地位权势的卑躬,看似卑微,实则强调她的金口玉言,无可反口。
  他总是在这样的无要紧处展露些无伤大雅的小小锋芒,今安从不计较,除了今天。
  她未发一言,转身就走。
  不欢而散。
  她一走,虞兰时的心便凉下半截,身后帘布摇荡不停,摇起的风灌进破开洞的心口。
  方才说的不再是昨夜后他借病宣之于口的戏言,而是他不顾全大局摊开的一己之私。
  自私极了。
  从茅草屋前走去密林中的一行足印,不过片刻便被渐下渐盛的鹅毛大雪平去了大多痕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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