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春情/为病弱皇兄进补 第1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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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玦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立在原地,牢牢不动。
  他的人被硬生生分裂成了两半,对于某些想法,一半是严厉的阻止,一半是急切的催促。
  有个声音告诉他,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用这种方式为她治疗,另一个声音却对他说,她或许亦是愿意的。
  第一个声音又对他说,你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实现自己不敢承认的私欲,再如何也不能做如此越线之事,另一个声音却冷笑一声,质问他: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吗?
  那个声音声声逼问:谢玦,事到如今,你在逃避什么?当做的不当做的,不都已尽数做过了么?如今这般惺惺作态,倒真是可笑。
  第112章
  谢玦再度踏入谢卿琬的寝房之时,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下来,乌压压的云在天上堆积着,隐有紫光在其中闪动,仿佛随时要来一场倾盆大雨。
  他的神色亦如这天色一般隐忍,压抑着沉沉暗色,弦被拉到了极致,随时处在绷断的边缘。
  窗棂并未全关,有风自外灌入,吹起谢玦的足边的长袍,亦吹起谢卿琬床前的纱幔。
  谢玦的目光透过那时而飘起的纱幔产生的空隙,看见了如今依旧躺在床上的谢卿琬。
  她那般安静地待在那里,双唇的血色似乎更淡了些,原本用齿轻轻咬着唇,如今竟也像脱力般地微微张着。
  额头上的碎发则已被汗水彻底浸透,湿哒哒地黏在那里,谢玦瞧她干枯的唇瓣,倒有些担心谢卿琬脱水了。
  他从旁倒来一杯水,缓步至她的榻前,以指尖轻轻按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半扶起她的肩背,似乎喂她喝两口水。
  可是没有用,谢卿琬如今就像是疼得失去意识了一般,任凭他怎么喂,她的唇也是那般虚虚张着,一动不动,牙关和喉咙却是紧紧的,如何也喂不进去。
  谢玦用余光扫了扫谢卿琬目前的情况,一咬牙,对她的担忧和关切到底最终还是战胜了其他顾忌。
  他仰头径直灌下一口水,喉结滚动,有水珠顺着他好看的下颌线滴落,一向肃整的谢玦却顾不上擦,眼一闭,心一狠,直直地低头向前,头一次主动地——吻上了她的唇。
  谢玦的心脏几欲停跳,一股强烈的背德感以及僵硬感迅速席卷了他的周身,他的手一时不知何处放,最后只能徒劳地抓住她肩角的衣裙,将她的衣料攥得起皱。
  所幸就算是在这种时候,谢玦也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使命,他紧绷着太阳穴,最终还是将水顺利地送到了谢卿琬的唇中,又看着她咽了下去。
  待他预备去含下一口水,而从她的唇瓣处离去的时候,两人的唇间拉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谢玦手心冒汗,心脏快要跳出胸口,低头再不敢看。
  也不知道他是凭借怎样的意志力,最终才将那半碗水尽数给谢卿琬喂下的。
  当那瓷碗中水渐尽,露出碗底,谢玦竟由身自心地长舒一口气,虽然头脑仍是晕晕的。
  他罕见地有了一种筋疲力尽之感——而这种感觉只在军营中连续带上五个时辰才短暂地出现过。
  可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谢玦一想起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顿时觉得喉咙被拉紧,快要呼吸不过来,眸中有墨云翻涌,阴沉潮湿。
  他缓慢地低下身子,靠在谢卿琬的耳侧,轻轻唤了一句:“琬琬?”
  鬼迷心窍般地,他居然想着,哪怕她对他有一分排斥,他也不会做任何事,可是——
  原本沉浸在痛苦中的谢卿琬,居然好似听到了谢玦的声音,微微张开一条眼睛缝,虚弱地回应:“皇兄?”
  或许是见到了亲近的人,她也毫无保留地暴露出自己的脆弱之处。
  谢卿琬委屈地说:“我好痛,皇兄,你能帮帮我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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